曬米城遺址位于臺兒莊北向15公里處泥溝鎮(zhèn)境內(nèi),平面呈不規(guī)則啞鈴型,長90米,寬80米,總面積約為7200平方米,地層堆積高約4~6米。曬米城遺址高臺雄踞平野,向東俯覽馬莊村貌以及茅茨河故道,向西俯瞰棗臺公路的南北川流,猶如一座土建城堡,格外醒目。
其實,曬米城應(yīng)該就是一座古代城堡的幾千年累積之遺存。1974年以來省、市文物考古部門多次考察,共采集發(fā)掘各類文物標(biāo)本400余件。其中完整的和可以復(fù)原的遺物有陶器、石器、骨器三大類。陶器以黑陶為主,紋飾有竹節(jié)狀紋、弦紋,器形較大,造型美觀,為古瓦陶器中上乘。石器主要有石斧、石錘、石刀等生產(chǎn)工縣。均采用磨制技術(shù)。骨器主要有骨鏃、骨角柄,骨簇是原始狩獵武器,骨角柄是為石器作柄。此外,還有周代灰陶折腹罐,春秋戰(zhàn)國時完整的銅鏃,漢代陶豆,魏晉時期花瓣紋瓦當(dāng),宋代花口瓶等器物。
另外,觀察曬米城遺址斷面,層次分明的古文化層堆積更是一覽無余——最上層約2米厚的灰黃土色土質(zhì)中,包含有漢代、周代陶器碎片,器形有灰陶旦、筒旦、極瓦、陶鬲、陶罐等。曬米城遺址第二層為商代堆積,器物隔片有灰陶鬲足、鬲口沿、石器殘片、缸片、蚌片等,其厚度約為2米。這一層中又可分為若干小層,每小層約0.1—0.5米不等,有的小層是灰土堆積,有的則是未燃盡的木炭或紅燒士堆積。曬米城遺址第三層為龍山文化堆積,灰土中夾雜大量蚌殼、河螺殼以及殘碎石器和磨光黑陶片。陶器碎片中可辯認(rèn)的器物種類有鬼臉式鼎足、鼎口沿、盆口沿、罐把手、豆柄等。據(jù)此推定,該遺址最下層文化堆積屬于山東龍山文化城子崖類型,地層中含有龍山早中晚三期遺物,與周圍地區(qū)所分布的同類型遺址文化面貌相一致。繼龍山文化時期的居民之后,殷商先民,周代先民至漢代先民都在曬米城留下了艱難沉重的足音。
曬米城遺址身價彌足珍貴,源自遺存積淀年代的久遠(yuǎn)和規(guī)格、規(guī)模之宏大。但是其原有的稱謂卻無從考知。至于今名曬米城,據(jù)說源自一個和梁武帝有關(guān)的民問傳說。
梁武帝(464—549),名蕭衍,字叔達(dá),南朝蘭陵郡中都鄉(xiāng)人,有著突出的政治、軍事與文學(xué)才能和建樹,在輔佐南齊治國安邦過程中屢建奇功,最終創(chuàng)建了梁朝。蕭衍在輔佐南朝齊明帝期間,南齊遭遇北魏孝文帝三十萬大軍的征討。蕭衍奉命出征淮河前線抗敵并自請充當(dāng)先鋒,發(fā)兵救援義陽被困守軍。蕭衍帶領(lǐng)軍隊連夜抄小路趕到了距離北魏軍只有幾里地的賢首山,命令士兵將旗幟插滿了山上山下。天亮,義陽城中的齊軍看到滿山旌旗招展,以為重兵已經(jīng)趕到給他們解圍來了,于是士氣大增,馬上集合軍隊出城攻擊北魏軍,同時順風(fēng)放火。這邊的蕭衍也趁機夾攻北魏軍,蕭衍親自上陣,搖旗擂鼓助威,齊軍士氣高昂,個個奮勇殺敵。北魏軍在齊軍前后夾擊下,潰不成軍,只好退卻。齊軍最終取得了這場戰(zhàn)役的勝利。據(jù)傳,就在此役期間,蕭衍從故鄉(xiāng)蘭陵郡征集了大批軍糧,沿茅茨河船運支援前敵,不料途中遇險船翻糧傾。軍士們將糧袋打撈出水,就勢將糧食攤在岸西的兩座古城基臺上晾曬,西城臺晾麥,東城臺曬米。蕭衍創(chuàng)立梁朝之后,二臺遂為世人看重,口碑相傳,稱之為“梁王曬麥城臺”“梁王曬米城臺”,簡稱“曬麥城”和“曬米城”。
關(guān)于曬米城遺址,在《嶧縣志·古跡考》中有專門記述:“曬米城、曬麥城俱在縣東南三十里,二城相違,中隔一道,似是一城因路而分。”這里記述的曬米城與曬麥城中間的路,就是現(xiàn)在的棗臺公路前身的一條古道。從明清至今,這條路一直是南通臺兒莊,跨京杭大運河直達(dá)徐淮的交通要道。此間,棗莊中興公司修筑的經(jīng)臺兒莊跨運河接隴海的棗—臺鐵路專線,其路基占用了曬麥城址,加上后來大量用土,曬麥城已經(jīng)不復(fù)存在,曬米城址也屢遭蠶食,現(xiàn)今面貌實為殘存。
和曬米城遺址有著相近、相似、相關(guān)的遺址,還有與其相距不遠(yuǎn)的蘭祺故城遺址、難攤子遺址等省市級文物保護單位以及臺兒莊附近曾有存見的雷臺、鳳凰臺、墩上等,大都屬于漢代和漢前的遺存。這些遺存和曬米城遺址相比,其文化底蘊與考古價值皆大有遜色。曬米城集6000年風(fēng)云積淀于一臺,其殘存遺址則更顯其身價之貴。為了維護好這處人類文明的重要遺存,棗莊市人民政府于1980年公布其為市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,2007年被山東省人民政府確定為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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